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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1|推断（第2页）
“小箱子？”师清漪讶然：“什么样的？”
“年代很久远。”音歌说：“或许叫……小棺材更为妥当。”
师清漪顿时明白了。
“小棺材。”洛神却发现了面的重点，道：“定是狭小，你如何能进去？可是你当时溯童了？”
听到“溯童”个词，音歌面色突然有些冷了下来，对她而言，似乎是一种莫大的痛苦。
半晌，她才点头：“是，我当时在小棺材醒来，身体是变小的。”
“比之贵寿村时看上去的年纪，如何？”洛神道。
“……还更小。”音歌着地面。
“那你记得当时是溯童到了什么年纪的模样么？”师清漪轻柔问她。
“……七岁。”音歌的头垂得更低。
七岁，那就比贵寿村初见时的少女模样，的确还小上许多。难怪能够装进小棺材，一般给小孩准备的棺材，体积都很小。
“但你现在是大人模样，你此刻在梦场，对应了当时雨林时期的状态。”师清漪说：“也就是你在雨林苏醒以后，是从一具小棺材出来，然后又长大了，就像是你之前在师家老宅地底下那样，从溯童状态，顷刻之间变成大人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音歌说。
以往音歌什么都不吐露，问她什么，大多时候都沉默，她们也就不忍再多问。最近与她们待在一起生活以后，越发亲近了，现在总算愿意和她们多说几句话，并主动回答一些问题。
“你身上的衣服从哪来的？”师清漪再问。
“一具古代女尸上扒的。”音歌对此并不避讳：“身体长大以后，之前的小衣服都崩碎了，我在雨林找能穿的衣服，最后找到了一具女尸。”
寻找女尸会有一个过程，估计在这个过程，音歌又没能好好地穿衣服，师清漪顿时觉得担起来：“……路上没有被别人到吧？”
雨林聚了那么多人。
是看到怎么办。
师清漪真是操碎了。
“当年被雨霖婞，风笙和苏亦看到了。”音歌说：“他们被蛇攻击，我出来赶走了蛇。”
师清漪：“……”
“你在雨林中，从溯童恢复为大人，已距今许多年了。”洛神道：“那你又是何时前往贵寿村的，是在那之后么？”
“是在那之后，但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。”
师清漪说：“你在贵寿村也是溯童的状态，几岁的样子。你本就在雨林苏醒之初，处于溯童状态，跟着恢复，为什么之后又会再度溯童，到贵寿村被石兰收养，为她的妹妹？”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年离开雨林后，又会变小。”音歌敛着眉，似乎是回想无果：“我记得雨林发生的一切，但是从雨林出来的一些事，我记不起来，印象已经模糊了。”
师清漪见她的确是想不起来，也就没有再接着一点问下去。
音歌着她们，却主动说：“我之前到了雨霖婞父母的幻影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带着她去见她父母？”师清漪有些感叹，能在梦场中得见记忆中远去的人，从某种角度而言，也算是一种愿得偿。
她就想见姑姑。
“不行。”音歌说：“到的是他们的尸体，已经死了。”
她声音有些凉：“梦场的时间在推进，无法再见。”
师清漪面色陡然往下一沉。
洛神的神色也变了。
她们两知道雨霖婞的父母是早就离开了，但从来不知道死因，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去世的，雨霖婞从不和她们提及些，她们怕雨霖婞伤心，也就没有问过。
没想到雨霖婞的父母，是死在当年那场雨林行动里。
那雨霖婞当时也在雨林，是否……亲眼见到了她父母的死状？
师清漪打个哆嗦，不敢往下想。
音歌声音幽幽的，将她之前在那个狭窄通道所见到的一切，都详细告诉了她们两人。听到后面，师清漪面色越来越凝重，甚至于毛骨悚然。
……太残忍了。
……更是太可怜了。
虽然她没见到，但听音歌的描述，她都觉得自己的脏被紧紧攥住了，难受得无法呼吸。
“……当年她在那个狭窄通道么？”师清漪声音微抖。
“她之前就在狭窄通道的外面，对里面有反应，很害怕，肯定是去过通道的。”音歌说：“她当年就在里面，见到了她父母的死亡过程。”
洛神的呼吸有些不稳，眸中也越来越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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